夏末秋初，中國南方的季節也開始出現枯萎的跡象。 一路南下，從西穿過千山萬水。 高度稍微下降了近三個小時，睡了一覺醒來，飛機降落了。
這個季節好久沒回家了，滿眼都是夏生。 一路上風中搖曳的煙葉不多。 果實累累，秋天一定是豐收。 在玉米的枝頭間系著一條紅色的絲巾，半遮半掩，羞紅了半邊天。
閉上眼睛，仿佛就能聞到泥土的芬芳。 故鄉，對我來說，是多年的故鄉，偶爾回來，在那里駐足。 這一生，我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邊。 山里的孩子，離開了，在擁擠的人群中游蕩，再也不會回到這里。 生命的定居地，故鄉，永遠只是一片精神凈土，再也看不到所有的花開花落，四季輪回。
雙方父母，半年沒見，現在都很好。 站在你面前的不再是電話那頭的聲音和想象。你能閉上眼睛嗎？ 歲月匆匆，默默想了想，原來我已經高三了。 父母的半衰期都過了。在這半個世紀的苦難中，他們經歷了什么，遭受了什么？
半夜了，爸媽還在摘菜洗菜。 穿著涼鞋，和媽媽一邊聊天一邊在夜里摘菜。摘完之后，我幫爸爸清洗，把它們捆在一起。 汗流浹背，中午的時間，在這個小村子里總是變得特別溫暖和難熬。太陽在頭頂上烤著，拿著鋤頭，和姐姐一起，在簸箕的一頭裝土。 一兩個小時就把這一年的汗水都榨干了。 由于上次溝挖得不深，加上突然下起了大雨，花園變成了池塘。 爸爸拿起簸箕，把土扛到中間凹下去的地方。 母親在田埂旁種下了新的蔬菜種子。 希望也在蔓延。 我們的生活一直是希望，只有播種才能收獲。 就這么簡單的道理，五千年的中華文明史，幾代人在土地上生活，幾百年拼湊起來，卻依然古老而鮮活。
煙葉可以從植株中部開始烤葉。天還沒亮，我就在媽媽早早的香氣中醒來了。 早飯后，太陽剛剛醒來。 慢慢爬上山坡，爬到靠近山頂的田野，濃濃的汗水和露水一起打濕了臉頰。 褲腿濕了，一陣微風吹來，沁人心脾。 鉆進煙田，看著煙葉成熟的部分被挑落，幾個小時的忙碌下來，頭發濕漉漉的，苦澀的露珠順著頭發爬進皮膚，然后在太陽下慢慢風干。 農民家庭的艱辛，這樣的存在，只是冰山一角。
我家經歷了整整一個雨季，變得潮濕，有一股刺鼻的味道，我的呼吸幾乎窒息。 那一刻心里只有憐憫，父母的住宿環境那么差，千千的鄉親們也不會好到哪里去。 那是一個細雨蒙蒙的日子，父母還在田里奔波，割草或者播種，總是很忙。 拿個凳子坐在房間的書柜前，開始仔細整理書柜。 書也變得無力，摩擦著歲月的痕跡。 一年見一次面，每次回來總要收拾書柜和花池。去年我來去匆匆，一直沒管。 看著老鼠咬著書的一角，我感到惋惜，嘆息，感到內疚。 那本書，全是我們的筆跡和記憶，承載了那么多，卻還是堅持不了幾年。我們想好好珍惜，可惜有些緣分看似專一，最后支離破碎，終將分離。
我收拾好行李，又出發了。我在家呆了幾天。 和父母告別，點頭回應他們的規勸。 我哥哥想給他父母拍些照片的愿望對他來說沒有實現。在遠方，他一定也在想念和思念。
來來去去，原來我們的緣分在這里。 愛很淺，或者說愛很淺很深。 本來不合適，不是所謂的千山萬水，而是從神經和閱歷的層面。 我們希望并愿意接受的愿景與世界完全不同。 沒有對錯，只有選擇。
回到她工作的城市，穿梭于客戶之間，她足夠自信。她是那個去大廳又去廚房的女人嗎？ 而越來越長的足跡，已經把我們放在了這個世界的兩端。 你小心翼翼，你敷衍了事，你想放棄又不甘心，卻更不敢靠近疏遠。 我知道我的選擇是不理智和錯誤的。
心痛，那一瞬間清晰。 還自嘲，都是自以為是，不過如此而已。 我一直以為是因為不確定才忽冷忽熱，可是當我告訴你我愿意做你的新娘時，你卻不敢觸碰我的眼光和追求。
從來不太注重物質，而是追求精神的浩瀚，視野的寬廣。 你，這樣的眼光和精神，是你無法消費和承受的。 我是一個有心有思想的女人，不愿意成為一個普通的女人，淹沒在茫茫人海中。 在俗世的煙火世界里，我可以自由自在地遨游，同時在心里保留一片凈土，用來慰藉人生的苦難。
我是你不能消費的奢侈品吧？
我不想放棄，但我只想遠離。 這樣的關系，這樣的糾結和痛苦 你是在等我妥協放棄嗎？還記得曾經的那句話，想在一起的前提？一切都可以由你決定。我不會干涉并盡力支持你，但唯一的是我的工作。我得去省城工作。 只有這樣，我才能愛你，做你的妻子，但我不能放棄自己工作的經濟基礎和精神獨立。
我要為人妻為人母了，但我也是父母的女兒，他們用了大半輩子的時間來澆灌我的現在。 他們逐漸彎曲的身體，幾乎是白色的頭發，給了我現在的歲月。 為了自私的愛放棄自己未來可以期待的生活是不是太殘忍了？ 這只是第二件也是最重要的事情。一個女人，一個妻子，一個母親，應該承擔起做妻子，做母親的責任，但她也是一個女人。 是一個獨立的存在，一個有獨立人格的生命。 她需要通過自己的獨立來維持家庭，贍養父母，教育孩子。 如果一個女人連獨立的人格都沒有，自信心變得很弱甚至依賴，還能向身邊的人傳達正確的價值觀嗎？
對于我來說，無論我的生活有多艱難，我永遠不會成為那個靠男人生存的人。 尤其在婚姻中，我們應該是平等的，獨立的，相互依存的。
這些年來，時間和空間一直在不停地穿梭，體驗，再體驗。 但是依然相信愛情，相信愛情，依然努力去面對，積極的生活。 我們是積極的悲觀主義者嗎？ 因為看透，因為明白，所以淡然，所以透明，所以釋然。
我是你消費不掉的精神奢侈品。
愿你找到那個把一切都告訴你的她。
時間：2022-10-26 16:00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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